乐无涯无语凝噎半晌,最终给出的反
应堪称无礼之至:“.......
项知节温和道:“是我。”
乐无涯:嚯。
他一个小小县官,把当朝六皇子在驿馆里晾了四五日,当真是罪该万死。
既然是罪该万死了,那多一桩两桩死罪,也没什么。
乐无涯上一眼下一眼地打量他,越咂摸,越觉得玄妙。
和上次那身浓墨重彩的装扮不同,今日他一身青衣,青玉为冠,看上去素雅淡然,口唇处却显然抹了一点朱红,相映相衬下,愈发显得眉眼浓艳。有意思的是,大晚上的,他明明独处一室,却这般装点自己,可见时光如流,把一个干净朴素的小六也变成了个爱美之人。乐无涯饱尝美色,眼睛享福,也觉出了饥肠辘辘。
他在桌旁坐下,顺手放下了自己随身带来的一方扁圆的木食盒,慢慢靠近了那热腾腾的油酥饼。
乐无涯问道:“怎么突然到南亭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