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消息 (2 / 10)

见三舅没执着要把牛奶给绑到车尾,暗暗地松了一口气。

南省榕市附近的农村很少有种田的,不是种蔬菜就是种水果,采摘了送到市区去卖,比单种粮食更能见钱。从桥东村过来,公路两边有好几处果园和大型菜园,还有鱼塘。

七月的温度不是说笑的,出去爆晒一天能晒掉一层皮。陈今坐摩托车后面还撑着伞,热风呼呼地往她脸上招呼。这种天气开村大会,不知道桥西村的村长怎么想的,换成是桥东村的算了,桥东村的村长,她光满爷就不是这种蠢的。

她都能想得到光满爷的那懒洋洋的模样和语气:“有什么事不能晚上不晒的时候说?”

车子停在桥西村的村口,陈今一手拎牛奶一手撑伞,“三舅,回去我等公交车就行,您回吧。”

三舅点了点头,欲言又止,等她走出去几步了还是把她喊了回来,语重心长交代道:“去你爷家不想说话,不说就是了。少跟你大舅学,动不动就说人家癫。行了,去吧。”

陈今:“哦。”

现在说不学就难搞了。八零年到八七年那几年,她大舅带着村里的青壮年去南边特区工作,为了好融入,就学了当地话,从此一发不可收拾,骂人的口头禅从“大颗呆”(大呆瓜)变成了“你个癫公,你个癫婆”。

最开始被大舅带偏的是大舅家的表哥表姐,但她天天跟着表哥表姐跑嘛,慢慢地也被带偏了。只不过表哥表姐们没糟心亲戚可以施展,所以显得她像大舅口头禅的亲传弟子。

目送三舅调头远去,左看看右看看,去近村头的垃圾堆,手里的“牛奶”甩了过去,轻飘飘的落下一个空纸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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