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珩无神的眼珠转了下,目光在扼着他喉咙的手上一闪而过。
“朕在笑,”赵珩道:“姬将军果然青年才俊,今日朕见将军,开怀之至,难以,”他咳嗽了一声,唇角渗出一片黑红,“掩饰。”
疼痛如丝刃,细密缠绵地裹住了赵珩的五脏六腑,随着他呼吸起伏间,切入身体,割得皮肉散落,鲜血淋漓。
赵珩疼得小指蜷缩,面上的笑容却有增无减。
污血顺着嘴角淌下,从下颌到脖颈都染得黑红。
皇帝素日养尊处优,甚少出门,生得比寻常男子白好些,加之中毒失血,未遭血液濡湿,裸露在外的皮肤白得几乎透明。
浓艳的红黑两色间,偏偏生着一截雪白的脖颈。
脖颈纤细,大半被扼住,铁器碾着肌肤,在边缘了压下道道带着花纹的淤红。
倘他想,只需再用一点力,就能生生掐断皇帝的颈骨。
姬将军俯身,在皇帝耳边道:“好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