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房子里放满了她的东西,可分手后,许知醒却什么都没拿。
当时她正好找了一个实习,在平宜市中心经济最发达的一个区,房租天价,对于一个刚毕业还要还助学贷款的她来说不堪重负。她不像别人一样有亲戚或者关系介绍工作,也没有爸妈支持,更没有一个优秀到可以拿得出手的简历,在微信支付宝里扣了又扣,才能勉强够钱找了一个月租五百的房子。房子比较偏,距离地铁口特别远,坐公交又来不及,每天上下通勤都要两个小时。
那个房间很小,是个厨房改造的隔板房,只有一张床,一个木桌,窗户很小。
跟她小时候住的房子很像,她一度精神崩溃。
是五个人合租的,有男有女,偶尔她都是很早很早醒来才能避免跟室友拥挤洗漱间。
那段时间她都浑浑噩噩的,跟他分手之后那些东西她也没有地方放,纠结了很久,决定放弃。
有些东西,收废品的奶奶大概能用到。
也是在上一年底,许知醒才看到自己那张早就不用的银行卡里被转入了一百多万。
她总是后知后觉。那应该是当时闵司行所能自由支配的全部资产。
许知醒看着闵司行孤身离去的背影,手指攥得泛红,张开,目光落在空荡荡的手指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