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近过年的这几天,倒是没怎么下雪。
空气干燥,飘着冷冽的草木气息。
阮榛早早地和张老头去镇上买了年货,腊肉,干菜,老豆腐,还有熏鱼和糯米饭,青菜不用买,学校离黄洋村长那儿近,走不了多久就能到,然后在院子里抱走两颗大白菜。当地人家家户户都种菜,地广人稀,这玩意便宜得很,都不稀罕了,村长媳妇特别擅长蒸包子,隔三差五地往阮榛这儿送,张老头有些不好意思,给钓上来的鱼处理好,也拎着回过去,于是这年的冬天,他和黄狗都胖了一圈。年货中,最重要的还有春联和黄酒,最后一副门神买好后,张老头远远地举着个糖葫芦过来,往阮榛手里一塞:“尝尝,甜的!”阮榛坐在三轮车里,带着毛线帽和围脖,给自己裹得像个球,露出俩大眼睛,一说话就冒白气。
"爷爷,你也尝呀!"
“我不爱这个,”张老头摆手,“我得卷俩旱烟去!”
黄狗卧在脚下,闻言“汪”了一声,费劲儿地直起身来。
张老头就乐呵了:“成,我少抽....过年的,你总不能不让我放松一下嘛!”
他说着,就温柔地拍了拍黄狗的脑袋:“你放心,我现在不咳嗽了。
黄狗这才满意,老老实实地又趴回去,给脑袋搁在爪子上睡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