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一路向西,行驶在凛冽的寒夜里。
车窗紧闭,听不见半点杂音,奢华高雅的宽大车厢内,安静得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清。
奚沅坐在柔软的真皮座椅上,只觉得如坐针毡。
在周惊鸿说出“今夜跟我走”时,她没想太多,或者说周惊鸿根本没给她思考的机会。
他说完后,直接把她抱了起来,抱着她走到车前,把她放进了车里。
现在她再想下车,已经来不及了。
而且她也没勇气对周惊鸿说出“我想下车”这句话。
她一颗心拧紧又提高,在胸腔里浮浮沉沉,相当的难捱。
不知道他的身份时,她觉得他像个游走在社会边缘的孤独浪子,迷离,危险,不可靠。
现在知道了他的身份,他们之间陡然降下一条此生都无法逾越的天堑,那种迷离危险的气息更浓了,对他的畏惧也更深了不知过了多久,也许只有十分钟,也许是二十分钟,总的来说时间并不长。车速很快降了下来,缓缓驶进一座精致森严的铁司机下车离开,车上只剩下奚沅和周惊鸿两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