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微不可察地点了头,殷容立即白了他一眼,扭过去继续打电话:“对,就是失眠。”
她拿着电话走远:“……哦、哦……啊?是这样的吗……好,我知道了……”
到了最后,可能是耐心消散,步伐又急又快,态度也变得恶劣:“你之前就往这方面猜了怎么现在我问你才说?哦,不确定就不说啦?你真是……”
“……你明天自己过来一趟仔细检查检查!我又不是医生!自己倒是也想点办法,难道没遇到过不配合的病人吗?你专业的事情,还要我来操心?”
“什么——怎么挑这个时候出差?”她在房间里团团转着发大小姐脾气,乘屿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想笑。
但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,因为殷容团团转了几圈,恨恨挂掉电话之后,终于走到了他身前,然后弯下腰,毫不避讳地一把扯开了他的裤子——
两人同时倒吸一口冷气。
他今天穿的是那条灰色短裤,裤腿宽松,她手直接拉住了大腿内侧的布料,推上去之后,皮肤上淤青一片,有的地方甚至泛着斑驳的暗紫色,十分可怖。
很新鲜的印记,应该就是这几天留下的。
她顿了顿,伸手又要拉另一条裤子,手腕却被乘屿眼疾手快地握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