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妨。”裴时礼端起茶杯,抿了口茶。
于友鹏说起自家太太,话难免多了些:“我跟你婶婶认识四十多年,吵过无数次,最生气的时候都开车到了民政局门口准备离婚了,不过想想这么多年的感情,终究是舍不得。有时候想想,一个人活着难免太孤独,身边多个人陪你一起走,也是一种甜蜜的负担。”
他端起茶杯,抿了口茶,玩笑般道:“你如今年纪还小,不想要羁绊也正常,不过是时候可以考虑了,也了了你爸一件心事。”
裴时礼手指轻点着桌面,淡笑:“我结婚了。”
于友鹏有些意外: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
“昨天。”
“这倒是我的不是,”于友鹏说,“新婚期把你喊来北城,侄媳妇该不高兴了。”
裴时礼没有接话,端起茶杯又抿了一口。
大约八点钟,饭局散场,从酒店出来,司机开车等在门口。
上车后,江哲远坐在副驾上,汇报裴时礼这几天的行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