滴、滴、滴。
单人病房内,治疗舱的自动机械臂按照程序定时为病人注射,药液顺着针管缓缓进入人体。
一旁屏幕上显示出注射完毕的绿色指示灯。
病房重新陷入安静,忽然,搭在床沿的苍白手指动了动,躺在病床上的青年眼睫也跟着轻颤,眉头不自觉紧皱,像是陷入了某种难以挣脱的梦境。
终于,一缕光线倾斜,梦魇与黑雾一起被驱散。
在有些刺激的消毒水味道中,桓栩猛地睁开了眼。
还不等他彻底清醒,宿醉后的头疼立刻攻击了他,饶是青年定力极佳,也不禁闷哼一声。
用力闭了闭眼,再次睁开,眼中还有未退尽的血丝。
口鼻除了消毒水的味道,还萦绕着一股子让人作呕的酒味。
桓栩半撑起身,抬手按响了床头的呼叫铃,在等待医生护士到来的时间内,桓栩继续梳理脑海里关于原主和这个世界的记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