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见寒觉得,此事显然有些超出他的预料了。
不仅如此,此事好像还有些超出了他的能力。
到了此刻,他才终于明白,他这新收的小弟子,同他的性格相比较,正好是两个极端。
他天性不喜与人来往,而秦正野却恰恰是最炽情热烈的性子,也是他最不会应对的那种人。
他不由又垂下眼,看了看手中的玉符,一眼扫过那寥寥几字,又移开目光,落在自己正握着玉符的那只手上。
方才他也正是用这只手摸了秦正野的脑袋,那本没有什么额外的特殊意味,他不明白秦正野为何会这么开心,他甚至不由便想,若是有人如这般摸了他的脑袋……
不,这种事,就算是他师尊亲临也绝不可以。
江见寒很清楚自己脾性,这天下绝没有人能摸到他的脑袋,就算秦正野与他性格不同,正是两个极端,可这年龄的年轻人,怎么会这般乖顺听话,他难道……都没有一点自己的脾气吗?
-
翌日,天方擦亮时,江见寒便已在院中候着秦正野了。